BRCA1是一個著名的人類腫瘤抑制基因,負責編碼幫助修復受損DNA的蛋白質。攜帶缺陷BRCA1基因的人修復損傷DNA的能力較低;隨著時間的推移,這些損傷不可避免地積累在DNA中,從而使他們患卵巢癌和乳腺癌的風險更高。
先前的研究已證實,當細胞中的復制機器“卡住”時(即,細胞復制DNA有困難時),BRCA1可幫助保護易斷裂的DNA,但它是如何發(fā)揮這種作用的一直未知。
7月3日,發(fā)表在Nature雜志上的一項研究中,來自英國伯明翰大學等機構的科學家們發(fā)現(xiàn),BRCA1通過改變其形狀來保護脆弱的DNA,直至復制機器重新啟動。此外,研究顯示,在某些有乳腺癌和卵巢癌個人或家族史的患者中,DNA復制中BRCA1的這種保護性作用失效了。
領導該研究的Ruth Densham博士解釋道:“BRCA1就像一個DNA損傷現(xiàn)場協(xié)調員,但令人驚訝的是,我們首次發(fā)現(xiàn),BRCA1會根據它在現(xiàn)場發(fā)現(xiàn)的損傷類型改變其形狀,而這種形狀的改變調節(jié)了細胞響應損傷的方式。”
論文作者們認為,這一發(fā)現(xiàn)將有助于更好地理解卵巢癌和乳腺癌的發(fā)展。“這意味著,我們有可能找到一種抑制腫瘤的新方法。盡管我們離這個目標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,但最終這可能會改變癌癥患者的治療方式。”論文共同通訊作者Jo Morris教授說道。
在Morris教授等新成果發(fā)表的同一天,華盛頓大學的Colin C. Pritchard博士也在Nature上發(fā)表了一篇與BRCA1基因相關的評論文章,呼吁對與BRCA1或BRCA2突變相關的遺傳性乳腺癌和卵巢癌綜合征(HBOC)進行重命名。
據Pritchard博士描述,去年,他參與了一名晚期前列腺癌患者的護理工作。該患者知道其妹妹攜帶BRCA2突變,但他并沒有因此進行該基因的檢測,因為他的醫(yī)生并沒有做出這樣的建議。當他準備考慮臨終關懷時,一位新的腫瘤學家提出讓其進行基因檢測,并最終發(fā)現(xiàn),該患者也攜帶BRCA2突變。這一信息使得患者開始了一種更有效的癌癥治療,幾周后,他就能打高爾夫了。
男性也有BRCA基因嗎?這是Pritchard博士父母發(fā)出的疑問,也是很多人對該基因的誤解。事實上,所有性別的人都可能有BRCA1和BRCA2基因突變。這些基因確實編碼了與乳腺癌易感性相關的蛋白質,但它們也與前列腺癌和胰 腺癌等癌癥的風險增加有關。公眾和部分臨床醫(yī)生對該認知的缺乏使得一些人沒能在正確的時間進行相關基因檢測,這種現(xiàn)象在男性中更為嚴重。
有數(shù)據估計,根據不同的人群,每40到400人中就有1人攜帶BRCA1或BRCA2基因突變,全球至少有1900萬BRCA突變攜帶者。盡管所有性別BRCA1或BRCA2突變率相同,且所有人都同樣有可能將這些突變遺傳給他們的孩子,但去年的一項研究顯示,在美國,接受BRCA1或BRCA2基因突變檢測的女性比男性多10倍以上。
遺傳性乳腺癌和卵巢癌綜合征(HBOC)的確切起源很難確定,首次出現(xiàn)在科學文獻上是在20世紀90年代初。BRCA1和BRCA2的發(fā)現(xiàn)使臨床醫(yī)生將HBOC與特定的遺傳原因聯(lián)系起來,但在當時,與這兩個基因相關的完整癌癥譜尚不清楚。
經過多年研究的積累,科學家們已經證實,BRCA基因突變不僅影響女性,也不光與乳腺癌和卵巢癌有關,因此,Pritchard博士建議將HBOC改名為King綜合征。King來源于癌癥遺傳學先驅Mary-Claire King的名字,她是BRCA1的發(fā)現(xiàn)者。20世紀70年代中期,Mary-Claire King第一個認識到,遺傳性乳腺癌和卵巢癌可能由單個基因引起;1990年,她的研究團隊鑒定出了BRCA1基因的位置。
Pritchard博士表示,將HBOC改為King綜合征對醫(yī)療服務提供者和所有患者都有直接的好處,會打破人們對BRCA基因突變認知的局限,如認為該突變只與乳腺癌和卵巢癌有關。事實上,目前,最新的美國臨床指南已建議患有最晚期前列腺癌的人進行BRCA1和BRCA2突變檢測。
“盡管將HBOC改為King綜合征可能會帶來其它新的問題,但我認為,使用簡單而靈活的命名,而不是與科學進展不同步的命名,有望挽救更多的生命。”他總結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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