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4月初,F(xiàn)DA批準輝瑞公司的Ibrance(palbociclib,哌柏西利)擴展適應癥,用于男性乳腺癌患者的治療。支持這項批準的數(shù)據,很多并非來自臨床試驗結果,而是電子病歷和實際用藥體驗,即“真實世界證據”(real world evidence,RWE),引起了業(yè)界對RWE的討論熱潮。熱情之下,保持冷靜的頭腦尤為重要。在今天的這篇文章中,藥明康德內容團隊也將向各位讀者朋友們介紹監(jiān)管機構、行業(yè)與利益攸關方就這一話題的一些“冷思考”。
FDA:鼓勵將RWD納入隨機研究,關注數(shù)據可信度
最近在Duke-Margolis健康政策中心召開的研討會上,F(xiàn)DA新藥辦公室主任Peter Stein博士展現(xiàn)了FDA對于RWE的積極態(tài)度。他表示,隨機臨床試驗與RWE并不是對立的。FDA迫切希望行業(yè)就RWE提出建議,將真實世界數(shù)據(real world data, RWD)納入隨機臨床研究中。
由于監(jiān)管機構首要關注數(shù)據的可信度和可靠性,因此如果一個臨床試驗沒有進行隨機化處理,就輕易對結果做出因果推斷,F(xiàn)DA會“感到非常擔憂”。對于這一現(xiàn)象,Stein博士建議,醫(yī)藥行業(yè)在設計臨床試驗時,應當納入隨機化和置盲的做法,程度減少可能存在的潛在問題。
Stein博士認為,不能用非此即彼的簡單方式去看待RWE和隨機化臨床試驗的概念,而應該視為一個連續(xù)譜系的組成部分。
專家視點:隨機化臨床試驗目標推動RWD數(shù)據源選擇
在為期兩天的研討會上,圍繞主要研究目標建立契合的RWD要素,成為討論最多的主題。CDER負責臨床科學的副主任Robert Temple博士表示,是否產生所關注的結果,結果嚴重程度如何,并不總是顯而易見。即便是心腦血管病研究結果中的“硬終點”,也會有很多諸如“疼痛”和“抑郁”這樣“帶有主觀性”的終點。這就是設立終點裁決委員會的原因。不精確(噪聲)可能會影響效果,導致優(yōu)效性研究中的有效研究失敗,或者非劣效性研究中的虛假成功。
Temple博士認為,所有這些都取決于數(shù)據體系。對于真實世界數(shù)據的來源,注冊登記(registries)可能比電子病歷或保險索賠數(shù)據更好。Temple博士表示,“對RWE意味著什么,以及需要考慮的具體研究設計,大家并不很清楚。醫(yī)療系統(tǒng)內隨機臨床試驗產生的數(shù)據的細節(jié)可能會有很大差異。臨床試驗需要從主要目標開始,接著找出哪些RWD數(shù)據源可以為臨床試驗結果提供信息。”
Stein博士補充說,在很多方面,想要在隨機臨床試驗中應用來自真實世界的數(shù)據與證據,還是一項不斷進行和完善中的工作。目前,可能已經有一些臨床試驗能夠納入來自真實世界的要素。將來,一些臨床試驗可能還會成為某種意義上的“純粹的真實世界研究”,而“隨機化”則會成為這些臨床試驗中相對更為傳統(tǒng)的組成部分。Stein博士希望,將來能夠形成這樣一種環(huán)境,使得大家能夠挑選出有助于改進效率、成本的真實世界因素,這樣的環(huán)境甚至也有助于改進大家能夠有選擇性地取舍數(shù)據類型。但大家首先要做的,是把重點放在試驗目標上。
監(jiān)管機構觀點遭反對
強生公司首席醫(yī)學官Joanne Waldstreicher博士認為,出于多種原因,包括缺乏經過驗證的終點,以及擔心監(jiān)管機構如何看待相關的方法,尋求規(guī)避風險的公司一直不愿意將RWD數(shù)據元整合到研究中。Waldstreicher博士表示,F(xiàn)DA一直非常愿意討論這些臨床研究,在開始RWE研究之前,必須得到監(jiān)管機構支持,這些都需要時間。而對于醫(yī)藥公司,如果回到傳統(tǒng)的臨床試驗,即便能夠承受高昂的資金成本,也難以承擔需要付出的時間成本。
FDA前任局長Scott Gottlieb博士曾表露過類似的觀點。他指出,在FDA最終明確標準之前,設計RWE研究的公司將會冒風險。
Stein博士表示,在FDA介入并接受新方法的使用方式之前,希望更好地參與和行業(yè)的討論,了解相關領域的進展情況。譬如,CDER下屬的醫(yī)學政策與計劃審查委員會真實世界證據分委會,正積極研究公司提出的方案,了解這些方案如何能夠符合監(jiān)管要求。這些舉措為公司與監(jiān)管機構互動,了解FDA對臨床試驗設計的看法,提供了寶貴機會。
對真實世界的再思考
FDA醫(yī)療政策辦公室主任Jacqueline Corrigan-Curay博士在研討會中指出,通過彌合臨床研究和臨床實踐之間的界限,最終的臨床試驗設計可能會出現(xiàn)一些具有實用性(pragmatic)的因素。在她舉的案例中,這些因素包括了更廣泛的納入標準、臨床實踐中提供的干預、以及患者隨訪等。她也提到,這些因素也可以幫助我們在臨床醫(yī)護過程中,捕捉到那些與患者與醫(yī)療提供方都相關的臨床終點。
有趣的是,盡管Corrigan-Curay博士在研討會開始時表示在本次研討會上不使用“實用性”的提法,依舊有很多專家的報告中出現(xiàn)了實用性臨床試驗(pragmatic trial)的用詞。
此外,與會的利益攸關方認為,在反映具體的臨床實踐描述方面,F(xiàn)DA存在用詞不當,需要重新考慮描述RWD與RWE的術語,并提出替代方案。布萊根婦女醫(yī)院外科腫瘤學高級生物統(tǒng)計學主管Steven Piantadosi博士建議,使用“照護點”(point of care)研究的提法,來代替“真實世界”的提法。
在醫(yī)療保健決策中,RWD與RWE所發(fā)揮的作用越來越大,受到監(jiān)管機構、醫(yī)療保健行業(yè)、研發(fā)領域的廣泛關注和積極參與。監(jiān)管機構、行業(yè)與利益攸關方的互動與觀點碰撞,值得關注。
參考資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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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6] Rethinking What To Call The ‘Real World’. Retrieved July 23 from https://pink.pharmaintelligence.informa.com/PS140511/Rethinking-What-To-Call-The-Real-World
[7] Role of Real-World Evidence in Clinical Trials Needs Definition, Industry and FDA Agree. Retrieved Aug 2 from https://www.centerwatch.com/cwweekly/2019/07/15/role-of-real-world-evidence-in-clinical-trials-needs-definition-industry-and-fda-agree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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